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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燕:对斯伟江律师致歉信的回应
(博讯北京时间2017年4月11日 转载)
我相信,父亲和我一样,任有司关多久,我们不换律师!
昨天,看到斯伟江老师写给父亲的信,其中也提到了周泽老师。作为委托他们为我父亲辩护的委托人,我百感交集。我曾一个人在法院的诉讼服务中心流泪。为他们在我父亲案件中的努力而感动。
用有些人的话说,就是我“串联”的斯伟江老师和周泽老师,以及所有帮助呼吁的外地律师。“串联”这个词太抬举我了。我真没有串联的能力。
我父亲詹肇成律师被控辩护人妨害作证罪一案经媒体披露后,全国律师同行给予了极大的关心。大家给了我很多建议,包括找什么样的律师。
能够找到斯伟江老师和周泽老师中的一个做辩护人,都不容易。我很幸运,把他们两个都找到了,委托他们做了我父亲的辩护人。
还在我与斯伟江老师签订委托前,蒲江司法局就知道我要另行委托外地律师。(不知他们的消息从何而来?)给我传话说,他们都查过了,我们找的律师都是上了黑名单的。后来又要蒲江广定所同仁劝我们两边家属,不要被骗了;还要广定所对劝解两边家属不请外地律师的情况写《劝解情况报告》。我当时的答复是:我换800个都是我权利,谁让劝谁直接找我!我想想问问他们说的“黑名单”来自于哪里?但司法局的领导最终没来找我,我也不知道有没有这样的“黑名单”。听说,蒲江司法局还让蒲江律师同仁不要参加二次庭审旁听。想必是怕地方的律师都学会死磕了,不好管。
父亲詹肇成律师被以辩护人妨害作证罪追诉,我也曾以律师身份,担任他的辩护人。决定委托斯伟江和周泽两位老师后,记得我最后一次会见父亲时跟他说:两位老师一位在北京一位在上海,来一趟也不容易,他要理解!只要还没再换我去会见他,就表示我们在外面还在努力,就还有希望!他要坚持住!后来,我再没会见过他。
其实这段时间我很想告诉他一些幸福的事,那就是,周泽老师收我为徒啦!我要开始学刑事辩护了。我去过北京了,和周泽老师去了他的所,他带着一群正直的年轻人,几乎比我小一轮,他们帮我修改材料还都尊敬地叫我姐,我有一种家的感觉。
我也一直想跟父亲说说刘取保的事。斯伟江老师的信,满满的煎熬。他们吃力不讨好地为父亲奔波,还被人各种抹黑。两位老师委屈自己说是因为有司不喜欢他们较真,而我们又不听话解除他们,所以故意保刘勋不保他。家里和表哥也有点担心,担心我们这样对抗下去,胳膊终究拧不过大腿,只会让父亲被故意延长关押。他们也担心我,怕我被利用,说直接一点就是怕周泽老师和斯伟江老师利用我的不懂来炒作自己出名,因为有司和律协蒲江站的某领导说要严查,查我们有没有周某某那样的炒作团伙有没有反华势力。我真的都有点无语了。斯伟江老师和周泽老师早已名利不缺,要炒作还会熬夜为父亲写长达40多页的律师建议、找那么多部门反映?要炒作找个有钱的炒啊,这样炒作未免太傻了点。
有人说我把自己逼得没有了退路,但是,我想说,从抓父亲那天起,有司有想过要给我们退路吗,自始至终我父亲有想过妥协把污名带进棺材吗?
刘勋出来,我的看法不一样——如果不是两位老师这么久以来的各种反映、呼吁,刘勋和父亲一样定罪无疑!我最了解这个过程!其实刘勋本也无辜本该出来,这一点我父亲自己也清楚。我也一直跟他说,刘要说了啥都不能怪他,毕竟面对自由,是人性的弱点,里面的日子本就没多少人熬得住!毕竟他们也是受害者,要气他还不如气他那红顶律师没有执业良心。
我认为,从全案来看,刘出来,这是胜利的一部分!只是这个先出来的人不是年老的我父亲。但取保不等于就无罪,这一点我相信父亲清楚,所以我们的目标不能限于此,有司无非关着他给自己留面子。若只限于取保,还不如我从检察院哭到法院,或许,父亲早出来了。
所以,两位老师会利用父亲的案子来炒作自己吗? 不会!我相信,外行不懂,我父亲他应该懂!
以前的我,不是一个坏人,但似乎也不时时是好人,很多时候会有一种“事不关己”的态度。但是和斯伟江老师、和周泽老师相处的这些日子,我改变了不少,学会了善良!我会关注别人的冤案,会给比我更困难的人尽绵薄之力,会热心法律援助,会在路上不假思索同意别人借手机···.这一切,都是关注、关心我父亲案件的人们对我一点一滴的影响。
我向所有帮助过我的人道过谢谢,却似乎对两位老师太随意。我一直想,等尘埃落定,我专门写写我接触的斯伟江和周泽,可是,事实上,他们带给我的感动实在不是我这点墨水所能表达出来的,我所能想到的只有——上善若水如斯律、拼命三郎周三畏!
所以,我相信,父亲和我一样,任有司关多久,我们不换律师!我想,我们父女要给律师行业留尊严!
但是如果他的身体确实不能坚持,可能面对死亡,任何时候,我们接他回家陪他过晚年。因为面对死亡的妥协与尊严无关。
詹燕
2017.4.11于成都
(博讯 boxun.com)(本文只代表作者或者发稿团体的观点、立场) 32115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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