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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缶:实现「零艾滋」完全不可能 请看博讯热点:爱滋病问题
(博讯北京时间2014年12月02日 转载)
赵缶 媒体人

李克强说2015年底前率先在孩子身上实现「零艾滋」,这个决心让人欣慰,但目标实在太过艰难。
又到「世界艾滋病日」,艾滋病患者一年中大概也就这一天是能真正被人想起和关注的。李克强总理说2015年底前率先在孩子身上实现「零艾滋」,这个决心让人欣慰,但这个目标实在太过艰难。
艾滋病虽然已经被发现数十年,但人们依然闻之色变,对其胆战心惊。大部分人心目中,如果患上这病,如同已经在和死神打招呼。这是因为,尽管科技医疗手段日新月异,但对艾滋病,世界范围内尚未听说能够完全治愈的案例。
而在中国,艾滋病如同中国古代的痲疯病一样,人们对之唯恐避之不及,只恨不得把这些人也单独圈禁在一个区域里,与世隔绝,好像只有这样这种可怕的病毒才不会蔓延开来。
社会在发展,艾滋病患者不可能在物理范围内被圈禁起来,但是,从观念的领域来看,他们这个群体的确还是在被「圈禁」着。
在从事调查记者的时间里,笔者有幸与这个群体进行了较为深入的交流。他们艰难生活在世人鄙夷的眼光中,无力且无奈的等待着命运死神的召唤。2009年,我在湖北的一个小县城,采访了一个八零后的年轻人,他是我努力联系的那么多感染者中唯一一个主动愿意接受采访的艾滋病患者。他的感染史极具有代表性,小乡村里的年轻人,家徒四壁,靠外出打工来改变家境和自身境遇,但就在大城市打工的这段时间里,他感染上了艾滋病毒,而他自己一无所知。直到年底和怀孕七个月的妻子回到老家,妻子在一次孕检中被发现感染上艾滋病毒,村干部如临大敌,带着一帮人来到他家,在全村人面前宣判了他的「死刑」。从此以后,他的生活被彻底改变,就连他去卖鱼都没有人敢买,即使去医院,当地的医护人员看见他都躲得远远的,父母与其再不往来,而那个在妻子肚中已经七个月的孩子,也被当地强制要求给打掉了。后来我给他打过几次电话,除了捐些钱,几乎没有办法改变他们家庭陷入困境中的生活。再后来,电话也联系不上了。
而我通过防疫中心接触到的一些城市里的艾滋病感染者则大不相同,如果不是定期需要一些检查和服用相关药物,平时很难发现他们和普通人的不同。但是,他们心中仍然是浓浓的恐惧,最害怕的就是有一天被周围的人发现他感染了艾滋病毒,因为病毒带来的恐惧,有些人醉生梦死,有些人则消极厌世。他们犹如生活在一个孤岛,早已被远远隔绝在人群之外。
每个被公布身份的艾滋病患者,他们的生活本身几乎就是一部血泪史。即使在艾滋病相关知识不断普及的当下,情况依然十分严重。严重的不仅仅是普通人对他们的畏惧和疏离,更严重的是官方对其的漠视和无知,除了特殊的节日做一些形式上的文章,艾滋病的监测、艾滋病患者隐私的保护、艾滋病的预防知识、艾滋病患者育儿的程序都存在诸多的问题。官方对艾滋病感染者的态度使得艾滋病防治在中国的发展异常艰难,反而,对这个领域颇为关注的民间组织却成为某些部门重点关注和监察的对像。河南一批因输血而感染的艾滋病患者呼吁多年,通过多种方式维权,但是他们的声音即使在网络上都难以找到,一旦入京,则按照「危险的上访分子」规格来对待。
要实现孩子「零艾滋」,首先要做到的是对感染者家庭的关注。在感染者不断攀升的农村,官方力量无法抵达则需要民间组织的帮助。但无论是前者还是后者,当下都做得远远不够,由何来能力做到「零艾滋」呢?
来源:东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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