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灿:柴静美国产子的背后
(博讯北京时间2014年2月20日 来稿)
作者:龙灿
央视对于柴静,是一块鸡肋,柴静对于央视,是一枚棋子,远称不上碳丸。只要在神州做过职业记者的,都应该明白这个道理。
即便如此,在央视数万人的庞大队伍里,柴静还算一个既得利益者,虽然不能像丫嬢沈妈那样叱咤风云,但和成堆的无编制,甚至连工作合同,入门证也没有的央视临时工比,她已经是身处天堂了。
2年前,曾经在央视混过一个月,就一个感觉,那里比衙门还衙门。一个制片人说,如果部门主任来了,临时工记者们立即各种巴结,各种媚态。如果是中心主任来了,那架势就像皇帝一样。至于台长之类的了,那几本就和神仙一样,很多临时工在CCTV干几年,也没见过台长一面。
CCTV里的临时工很惨,惨到什么程度呢?如果是要做节目,拿着派摄像的单子去设备室,首先会遭遇设备管理爱理不理的一顿碜。因为他是正式工。出差,没有经费,自己先垫着,但报销没有规定,很多时候,能不能报销,其实是个问题。辛辛苦苦花几天时间做条稿子,稿费只有几百或1500。因此,很多记者到下面,接受被采访对象的接待,收红包,也就成了必然。此外,很多记者们没有记者证,没有入门卡,想走进大楼去剪片子,都是一个很头疼的事情,更不用说劳动合同和福利了,一些部门的制片人大方一点,会办一个食堂,提供一份免费的工作餐,基本就算是福利了。即便是这样,CCTV从来不缺临时工。想挤进去当临时工的,可以排到一条街。
至于新闻,我想就不用我多说了。如果实在好奇,请仔细参照一下《达芬奇家居》这样的稿子,他们为了发稿和轰动,会利用剪辑的方式把甲说成乙,把白说成黑,驴说成马。剪出来,这些话还都是你说的。
如果大家还不了解,我就再举个例子。
镜头: 张三和李四在办公室里研究了很久的工作,天气很热,空调突然坏了,李四脱了衣服,秀出了性感身材。然后觉得不妥,又穿上了衣服,继续研究工作。工作结束,李四高兴地离开,说,李经理你真厉害。
如果傻逼记者认为你不是在做事,而是在偷情,就会这样剪辑:李四脱了衣服。李四性感的身材,李四穿上衣服。李四出门时,说,李经理,你真厉害!
如果记者得到了很大的红包,还可能这样剪,张三李四在研究工作,工作结束,找到了解决的办法,李四说,张经理你真厉害!
作为电视记者,断章取义的事情,每个人都干过,包括柴静。区别只是在于有的人充分利用剪刀谋取私利,有的人用剪刀表达自己的判断,比如当年打周纸老虎的时候,柴静采访镇坪县长四个小时,只用一句话:“盛世出国虎”。县长的荒唐和扯淡呼之欲出。但作为我,则更关心,在这四个小时的时间里,这个县长究竟都说了些什么?
因此,身在如此的环境里,柴静比一般百姓更清楚把孩子生在美国的重要性。相比那些跟风来美国产子的人,柴静的选择,是经过严谨的比较之后作出的慎重选择,她没有错,仅仅是用在美国看来属于灰色的行为,为孩子谋求一个安全和正常的环境而已。为什么说是灰色?因为她隐瞒了来美国的真实的目的。在美帝,对于一个名人来说,这是一个并不荣誉的事情,甚至可能会影响到今后她来美国的发展。
但这至少证明了一个事实,相比那些真正的体制内受益者,柴静无论是财富还是能量,都不足以让她以别的方式进入美国,从容合法地生下一个美国公民,她用这样的方式,委婉地陈述了中国记者,哪怕是名记者现实的悲哀——无处可去,连逃离都只能如此不堪。
但对自由世界来说,柴静美国产子的象征意义远大于她付出的灰色成本。在她那看似坚强的面孔背后,是一颗已经绝望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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